我們所說的快速閱讀,當然是在理解基礎上閱讀。如果拋開了對所讀材料的理解,而單純追求速度,那么這個速度即使再快也是沒有意義的。因此,我們在進行快速閱讀訓練時,一定要處理好閱讀速度與理解率的關系。
快速閱讀訓練中的理解率應達到一個什么樣的水平呢?一般來講,正常理解率大約是70%。這就是說,通過閱讀測試,全班學生平均理解率可望達到70%。換句話說,一個中等水平的學生,其閱讀理解率應在70%上下。
如果你的理解率一下保持在90%到100%,這也不太正常,這說明你可能過于注重理解,而不太注意速度了。如果你也不慢的話,這說明你還有潛力來提高閱讀速度。我們的速度訓練應當是辯證地對待速度和理解的關系,使之達到一個理想效果。譬如,每分鐘閱讀400字,理解率為70%,常常要比每分鐘閱讀200字,理解率為90%更有成效(對需要100%理解所讀材料內容的,另當別論)。就一般情況來看,在速讀訓練中,我們沒有必要去追求100%的理解。要求自己100%地理解報紙的報道和期刊文章是沒有必要的,因為一般文章通常都有一些多余的水分,也就是說,由于作者認為讀者不能100%地理解文章的內容,往往就通過變換手法來不止一次地重復一件事。所以在訓練中,要保持閱讀速度和理解率的適當比例比較合適。即我們要追求的不是單純的理解率高,也不是單純的速度快,而是較高的閱讀效率。什么是閱讀效率?
“閱讀效率”是閱讀速度和閱讀理解率的乘積。
可見,只有閱讀速度與理解率相應提高,才能得到真正的閱讀的高效率。反之,如果只追求一面,就事與愿違。
由此,我們可以得出這樣一個結論:在進行快速閱讀訓練時,要力求使閱讀速度與理解率保持平衡。當閱讀速度與理解率出現相差懸殊的變化時,應當以70%理解率為“杠桿”主動進行調整。
訓練范文:
牛頓上大學的第一天(L·T·摩爾)
牛頓,從小在鄉村長大。他寧愿自己看書,也不喜歡學校,上學的任務似乎就是為了等待放學。他不交朋友,經常獨思冥想,有時像個頑固的老人,有時又像個呆呆的稻草人,曾被老師和同學稱為“呆子”。校長從他許多精巧的發明看出他是個深思專一的可造之材,常用激將法督促他。滿18歲后的一天,他憑校長的推薦去劍橋大學讀書。
那時的“公共交通工具”是狹窄的驛馬車。牛頓上車時車上已有兩位乘客:衣飾華貴的紳士和纖弱的年輕女子。牛頓衣著破舊,上車后緊抱著質料低劣的皮箱,時而看著窗外,時而望望紳士的高帽。紳士氣質高雅,風采令人贊嘆。
“吭”的一聲,馬車顛搖了一下,紳士的手杖掉落,絲質高帽欲飛向空中。牛頓反射似地伸出手把它抓住了。“啊,謝謝。”紳士點頭致謝,似乎已觀察他一陣了,“是不是去劍橋念書?”“是的。”
“是入學新生嗎?”“是的。”
初次搭乘驛馬車,和陌生人交談,牛頓感到拘束、畏縮。
“學院是?”“三一學院。”
劍橋大學的組成單位是學院。13世紀末,首先成立了彼得哈士學院,以后每一個世紀增加4個學院,到牛頓入學時已有16個學院。牛頓因家境貧寒,舅父替他選了這個有工讀生制度的學院當工讀生。“三一”在__里是圣父、圣子、圣靈三位一體的意思。
“是嘛!三一學院雖然經費不太充足,但教授優秀。”
每一所學院的創立人、目的和管理都不同,各自成為獨立的學院。
“大學與中學有很大的不同,它不是中學的延伸。大學的原意是學生組合成的團體,想讀書研究的人,不論年老年輕,大家組成一個團體,聘請名師來講授,這就是大學的起源。千萬不要忘記這種精神。”紳士和藹地說。
坐在牛頓旁邊的女士,身體略向前傾。
“哦,對不起!請坐這邊來。”紳士移坐窗邊,把自己的位子讓給女士。牛頓不明其中的道理。當紳士拿出手帕遮臉,牛頓才恍然大悟——女士原來坐在當陽的一邊,被烈日曬得受不了。牛頓不禁赧然低頭。
車到劍橋,牛頓和紳士一起下了車。提著舊皮箱的牛頓,像個鄉巴佬似地四處張望,一言不發地跟在紳士后面。在路口,紳士指示去了三一學院的道路。之后,他便飄然消逝在劍橋的樓宇中。
劍橋大學的校園繁花遍地,綠草如茵,各具特色的建筑物隱約于參天大樹之間。清澈的溪流中幾只天鵝在垂柳下悠游。三一學院的大門上是英王亨利八世的雕像,他創立了英國國教,也是這個學院的創辦人。牛頓意識到要進入一種新的生活,頓然緊張起來,一陣涼颼颼的感覺從脊背直透腳尖。
牛頓走進院門,差一點兒迎面撞上一位身材魁梧的紅袍紳士。牛頓吃了一驚,言語失措,不知如何是好。
“你是新生?”“是的。”
“是艾薩克·牛頓先生嗎?”“是的……”紳士在黑色方帽底下溫和地笑著,大方地伸出右手:“真巧,我是艾薩克·巴羅。”
“啊,您好。”牛頓滿口鄉音地回答,若有所悟地抬起頭,因為這人就是舅父介紹的巴羅教授。牛頓從口袋里拿出舅父的信。
“呵,我已經接到他的信,不然不會知道你的名字。”
教授想緩和一下青年的緊張情緒,神態盡量隨和。牛頓卻因初次見到大學教授,感到一種壓迫,愈來愈拘束。教授打開信,匆匆地看了一眼,放進口袋。
“到我房間里去吧。”
教授在走廊里闊步前行,牛頓迷迷糊糊地跟著走。等到稍微恢復正常時,已經在教授的房間里了。牛頓絲毫不知道,眼前的這位31歲的教授是歐幾里得幾何學的一流學者,以創立在曲線上做切線的方法而著名。
“隨便坐,別拘束。”
牛頓的動作顯得很生硬,好不容易在椅子上坐下了。
“現在我就按入學的慣例詢問了。艾薩克·牛頓先生,你是志愿入學嗎?”“是的。”
“好!那我就準許你入學。”
牛頓如釋重負,放下了心。
“牛頓先生,你現在已是劍橋大學的學生了。我是教授,我們就以師生的身份來談談吧。”
牛頓不知談什么好,感到很不自在。
“你對學習有什么要求?”“我想學有關力和運動方面的東西,也想研究數學……”有了具體的話題,牛頓就能對答了。
“那就有困難了。數學倒是沒什么問題,但力和運動卻沒有人講授。當然你可以自己研究,但沒有人指導。”
牛頓并不驚異。小學也好,中學也好,從來沒有人教他想學的東西。他記起驛馬車上的紳士關于大學的談話。
“你知道伽利略的實驗嗎?”別說是實驗,連這人的名字也是頭一回聽說。
“那么,我提一個問題吧。鉛球有大有小,讓它們同時從塔上落下來,請問哪個先到地面?”牛頓默想了一會兒,有點怯意地說:“不做一下不知道。”
“是嗎?伽利略也這么想。可是亞里士多德說是重的先到達地面。你認為怎么樣呢?”亞里士多德是古希臘的大哲學家,牛頓是知道的。
“我想他是正確的。”
“你確信如此嗎?”“……”牛頓猶豫起來了。
巴羅教授從他的表情看出他的念頭,突然改變了態度,以授課的語氣說:“你只是想亞里士多德說的不太會錯。那么,你是不是贊成,不必探究真理,不必作新的發現,只要相信古代圣賢就行了?”牛頓從未面臨過這種問題,有點兒驚慌失措。
“伽利略讓大小鉛球同時從比薩斜塔上掉下來,結果和亞里士多德所說的不一樣,重的和輕的同時落到地面。”
“亞里士多德也錯了嗎?”“古典學派的人不肯面對這一事實。有人詰難伽利略使用了‘魔術’。但是,無論由誰來做,結果都一樣。”
古典學派是受羅馬教廷支持的一個思想學派,該學派的學者們認為,哲學上的真理都已被亞里士多德和柏拉圖所掌握,而神學上的真理都被《圣經》和奧古斯丁所掌握。所以,要學得真理,只要讀這些圣賢的書就夠了。
羅馬天主教廷為維護教權,極力推行和扶持古典學派的權威,一般人很難脫穎而出。
“伽利略研究天體運行得出結論,說地球會運行轉動。這在古典學派的羅馬教廷看來,是異端邪說,伽利略因此被送上宗教法庭,幾乎送命。最后結論如何,還會爭論下去。但他倡導的重視觀察和實驗驗證的研究方法,實驗比結論更為重要。這一點,你要牢記在心上。我認為,本學院負有把中世紀引到近世紀、打破天主教的古典思想的使命。牛頓先生,你要多多努力啊!”巴羅教授語重心長地說。
這是牛頓第一天上大學的經歷,時間是1661年6月5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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